暗夜狂花 慎
「這是賠那張桌子的錢。」坐在吧台的男子拾起了帽子,把槍管放入腰帶裡,於桌面上丟了兩個金黃光亮的錢幣,硝煙味被更濃厚的菸味與劣質毒品的氣味掩蓋。
酒保看著他戴上皮格帽前將淺綠色的液體一飲而盡,可以理解他現在深皺著的眉頭,畢竟那杯東西又苦又有藥草味,實在不是一個可以這麼豪爽下肚的飲品;對方朝他抬起的手示意要走了,有一點抱歉的成份在裡面,李旼赫可以感覺得到,他不常回到這裡卻每一次都可以在這個地區裡弄出些大事小事出來,他能理解修長的指頭下蘊藏著的些微情感。
鞋尖沾了一些塵土與深紅色的液體,他不甚在意從倒在凌亂桌椅旁邊的人身上跨過去,目前臉色鐵青並不是因為倒在那邊的人方才對他血紅色的傷疤的嘲諷所至,那杯東西太苦了,再怎麼樣勤於碰觸那種苦澀頂多只是習慣,但到現在他還是很討厭的味道。
在舌尖上轉動的理應是香甜的美酒,或是醉人的親吻才是。
他的車外觀看上去就像他的鞋子一樣不修邊幅,右半邊的刮痕是這一次賺取賞金時留下的,旁邊還有幾個彈孔,為了子彈射得進來這件事,他在取人首級之後還拿走了對方的槍枝,以方便日後研究車身結構時使用,畢竟雖然這車子看起來偏向中古等級一點代步以外的價值都沒有,但只有他知道它為他檔下了多少傷害。
離開酒吧時聽到了遠方的警笛聲,他收到了一封訊息,上面簡明扼要地寫著──警察五分鐘內會到,離開吧鎰勳。
「就說了叫我S。」鄭鎰勳扯起了一個笑,發動車子的時候,正好落下了不大不小的雨珠,隨著車速的加快雨水也越來越重,拍在車頂上的聲響劃破了厚重的夜晚,對鄭鎰勳來說這個夜晚也才剛開始。
狹區城是個很美麗的城市,可謂暗夜中的繁星般閃爍著光茫,從來沒有暗淡下來的時刻,它本身就是個漂亮珍貴的不夜城,抬面下的交易毒品槍械的氾濫與流連其中的情色交易與大把的金錢誘惑,則不過只是凸顯它最真實面貌下的迷人丰采。
鄭鎰勳覺得他天生就適合這麼糜爛的地方,在外地闖蕩了這麼多時間,總是在進入狹區城的領地時會有一思感動的情緒湧上心頭,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情感一閃而過,但對於早已把感情至之於腦後的鄭鎰勳來說,不失為一件難得的行徑。
這個空間裡沒有清新的空氣,取而代之的是火藥與毒品充斥街道的硝煙;抬起頭來看不到一望無際的藍天,周圍林立的工廠排放的有害物質長久以來覆蓋著這個區域與其他地方;治安並沒有因為新任警長上任而獲得大幅度的改善,人命比飽餐一頓更不值錢;色情產業似乎是前幾項的附屬品,陰暗的角落發生的交易不過就是轉眼之間發生的事。
這些鄭鎰勳都不在意,他生長在這裡早已經習慣了它所有的面貌,他接受這裡的所有一切,因為這裡是他永遠的歸屬,就算他在外面流浪再久,他知道他都會不斷重新踏上歸途。
有一點被上帝遺忘的角落,或許更適合他。
下車走回住處之前在路邊順手點了一支煙,劣質的菸草並沒有讓他的心情受到影響,但只吸了兩口就隨意彈到路邊;聽見遠方傳來午夜十二點的煙火聲,鄭鎰勳慢慢走著旋轉樓梯上樓。
外觀很不起眼的平房,但所有的建材都重新挑選過當然保全系統也做了加強,鄭鎰勳將掌心貼齊了辨識系統,很快推門進入。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沙發有一件散亂的毛毯,茶几上點著的香精也剛熄沒多久,他並沒有開燈,開放式的陽台空間透過了許多光害灰藍了空間,不至於開燈也能看得清楚擺設。
鄭鎰勳把帽子與槍枝放在桌子上,順著氣味走到陽台,有一抹身影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猜不透是發現他了還是沒有──後者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他繞到對方身後,伸手劫走他手指間的菸管就放入口中吸了一大口,尼古丁與焦油美妙地透過燃燒釋放到他的四肢百骸,但他隨即發現後面的味道很不對勁。
「你參了什麼?」
「苦艾草末。」
被他圈在懷裡的男子回答著,鄭鎰勳扯了一個意義不明的淺笑「你還要說什麼?」
男子黑色如墨的眼眸終於對上鄭鎰勳,他烏黑的頭髮在人工微光下也能襯托出他膚色的白,他慢慢地張開嘴巴「歡迎回來、」下一秒鐘,對方歪著頭就欺上前,像狂風巨浪般巨大地侵襲著他的嘴唇。
他的口腔內帶著令人發狂的味道,可能是方才的菸草也可能是他習慣在飲用水裡添加的食用精油揮發後的氣味,鄭鎰勳沒有辦法控制他想要咬壞他的衝動,就算他知道不能真的把對方弄壞,他也要瘋狂地啃咬一陣子。
鄭鎰勳的動作與力道都強大,男子往後退直到後腰已經抵著低矮的圍牆側,雖然嘴唇被吸被咬得有點痛,雖然抵著冰冷牆面的後腰也很不舒服,但這個透著濃濃熱氣的吻卻道出了他們對彼此的想念,他也不願鄭鎰勳應付了事隨便結束這個吻,換氣間他主動探出了舌頭。
吸吮著他的舌尖,對方藏在喉間的呢喃與悶亨都被逗了出來,鄭鎰勳不在意這裡是半開放的陽台外面是五光十色的不夜城,他追吻著瘦高的男子,右手也開始不安份地在他的後背游走。
「呼嗯…嗯…」當鄭鎰勳胡亂地咬著他的下巴時,他吃痛似地呻吟著,卻任由對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恣意妄為,他喜歡鄭鎰勳這種帶著霸道的佔有,這是他的愛情表現,他都懂。
嘴角的紋路似乎更明顯了,這些鄭鎰勳都看在眼裡,他的唇舌舔過了他的面頰,最後停佇於飽滿的耳垂附近,當他對著耳殼低語的時候,清楚感覺到對方縮著頸子抖了一下。
「星材,我真他媽太想上你了。」
陸星材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樣從外面到床上的,但以他膝蓋和肩頭的疼痛大概可以回想到邊親邊撞在牆側的衝動,還好平安到上床了他心想。
鄭鎰勳那句不修邊幅的話語卻像有魔力一樣讓他整個心臟狂跳不已,他何嘗不是想念著他的體溫想念著他狂亂的親吻想念他熱到快燒傷他的動作,陸星材還沒來得及將衣物退去就被對方一個用力推倒在床上,吃痛的他哼了一聲,但隨及就被壓上來的人覆住了嘴唇。
被他狂亂地吻著,陸星材才有一種他還被愛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的感覺。
「唔嗯…哼嗯…」
陸星材的嘴邊晶亮都是兩人的唾液,鄭鎰勳伸出舌頭舔去了那些濕潤,舌尖在他的修長的頸項游走著,滿腦子欲望的時候他自制力不算太高,但怕陸星材真的會痛,該有的前戲還是不會少。
現在陸星材的衣服已經被扯爛得差不多了,他伸長手在床底下的空間摸出了一個瓶子「不用這個會痛」將瓶身遞給了正在脫衣物的那個人。
鄭鎰勳的身子雖然不能算是強壯但是相當結實,距離心臟不到十公分的肋骨處外面有兩個明顯的彈孔,雖然現在已經痊癒但是陸星材每每看到那兩個凹陷進去的痕跡總是心驚;鄭鎰勳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傷,他心痛也心急但是卻無法改變對方是個最高級賞金獵人的身份以及他血液裡面流著殺戮的基因存在。
接過了裝了潤滑液的玻璃瓶,鄭鎰勳打量著躺在床上揪著自己看上去性感到不可多得的陸星材,「都沒用過?」
當然聽得出來鄭鎰勳藏在玩笑話下的意思是什麼,陸星材抬起一條腿,用腳尖輕踩著他的胸口,再順著他的身體線條一路挑弄到解開一半的褲頭,用指頭勾著他底褲下的男性,誘惑的行徑分明。
「只有你用得到、」
「我太雄偉是吧?」
對於鄭鎰勳可以算是秀氣的那張臉,要不是血紅色的傷疤過於觸目驚心,陸星材認為他一點也不適合他脫口而出的那些話語,但互相抵觸不和諧的美感卻很誘人,陸星材承認對於那些越發粗俗的字眼他越有感覺,或許是他骨子裡住的就是一條下賤的靈魂。
轉眼間鄭鎰勳已經在勃發的性器上抹了一層帶著香料味的油脂,那潤滑的效果之外似乎還有其他功效與成份,他只覺得器官更燙更熱,難以言喻的感受正一點一點攻擊他。
他粗暴地抓住陸星材的腳踝將他兩條腿大大地張開再往身體的方向推按,窗外透進的藍光下陸星材的樣子可說是萬千風情更刺激著鄭鎰勳身體裡的猛獸,他將性器抵在陸星材的下身皺折處「告訴我要我上你。」
胸口難掩越發劇烈的呼吸,陸星材被壓著腿抵著上身感覺內臟都擠壓著讓他呼吸不順,但鄭鎰勳眼睛與聲線裡面的欲望他完全能感受得到。
「我說、現在就進來,捅進來啊啊」
幾乎是同一時間,鄭鎰勳把自己凶器一般的性器擠進了又熱又窄的身體裡面,陸星材緊緊地包覆著他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間,他硬是闖了進去拜潤滑液之賜沒有太大的阻礙,身下的陸星材呼吸急促以外喉間藏著的呻吟越來越甜膩,鄭鎰勳架住他的腰身,開始做大幅度的推進。
「呃、嗯嗯」每一次淺出深入的節奏上陸星材被擠出的呻吟都正好配合著,他調節自己的呼吸讓氣息跟得上對方的暴躁;太久沒有做愛了,太久沒有被撫摸的身體現在正著實被填滿著,這種反差也讓陸星材感到快不能呼吸,更遑論是在身體裡面像在叫囂的性器對著敏感難耐的區塊所發出的攻擊。
看著陸星材修長的頸項轉向一邊,鄭鎰勳很不滿意他現在這個角度竟然看不到他豐厚性感的嘴唇吐出喉音的樣子,他將身體向前傾把兩手心撐在陸星材的腋下抵著床板,低下頭張口就咬住他脖子側邊接近鎖骨的部份。
鄭鎰勳很滿意聽到陸星材的驚呼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他沿著稜線分明──因為越來越瘦──的下顎線條追上他的嘴唇並讓他轉回正面「這個時間你應該看著我」
「我、我有」陸星材實在很難在對方刻意放慢速度卻加深了快感的律動裡面把話說得完整,但過份的快意卻讓他難以自拔,他將兩條長腿撐起掛住了鄭鎰勳的腰身,這個動作加深了對方在他身體裡面的力道與深度,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他忍不住驚呼出聲,同時不自覺地抓住了鄭鎰勳的右手臂。
他覺得現在的鄭鎰勳很壞,他讓自己轉向了正面卻沒有如他所想地親吻自己,反而將嘴唇貼在他的耳際,陸星材用這麼近的距離聽著鄭鎰勳雄厚的吐息伴隨著每一次深入,不同於下半身麻癢的快感他只覺得他光這樣就可以達到高潮。
鄭鎰勳根本是個毒藥,只是未免太好入口。
反觀毒藥般的鄭鎰勳,原本在性愛的欲望上就無法太克制,他一直以來都是順從自己的人,陸星材的體內非常的溫暖幾乎可以說是帶著熱度的,或許跟他方才抹在性器上的潤滑液有關,但不可否認的是那個包覆著自己的感受太過於舒服,他根本不想把性器完全抽離那個地方,只能稍微快要離開了再重重地闖進去;陸星材會在那個時候顫抖與發出難耐的聲音,夾著自己腰身的腿也不小心快要掉下來,鄭鎰勳情不自禁地撫摸著他的身體,描繪著身下精實的肌理線條,將指間感受到快要灼傷他的體溫轉換成另外的型式釋出體外。
「哈啊、」前列腺區域直接了當的刺激倒也激發了許多的情欲,他知道自己的性器也勃發著,而且就抵在鄭鎰勳的腹部隨著對方的動作而得到或多或少的摩擦;陸星材放鬆了緊抓著的手臂肌肉,將右手滑入兩具發燙的身軀之間握住自己腫脹的性器,上下套弄了起來。
「我還沒射啊…」鄭鎰勳露出了令人玩味的神情,他起身俯視這等絕景──陸星材在他的身下皺眉自慰的樣子──暫停的下半身又恢復了野獸般的速度,撞擊時幾乎要把自己完全崁進去,骨頭也在這個力道下稍嫌疼痛,但鄭鎰勳卻沒有要就此打住的想法,只差臨門一腳,哪有臨陣脫逃的道裡?
「哈啊、那邊」扶搖直上的快感快要衝破他的理智線,陸星材一邊套弄自己的性器一邊忍不住想要脫口而出的那些下賤的詞彙「用力一點、再哈、進來哈啊、進來」
「你實在太可愛,太欠上了。」鄭鎰勳講得咬牙切齒,性器進出的水聲與撞擊的拍打聲隨著陸星材的喘息此起彼落就像一場交響樂,他兩手架住陸星材的腰節「那我就操死你好了」
這句話讓陸星材的心頭一陣緊繃,套弄的手差點停了下來,但就在身體與心理的多重刺激之下,咽嗚之間他達到了高潮。
「哈啊、哈嗯」他張口大口呼吸著就像個被丟上岸的魚一般他只覺得快要窒息,體內的那把利刃還不留情地攻擊著柔軟敏感的內部。
「射在裡面,鎰勳、射在我的裡面。」
鄭鎰勳嘖了一聲,做了最後的衝刺,將精液一點不留地全數灌注在陸星材醉人的灼熱內部,他感覺得到陸星材的顫抖甚至懷疑他可能在哭泣,雖然他真的很少看到流淚的陸星材不過這也並非不可能,但他壓下身子直視對方的眼睛後鄭鎰勳知道是他多心了。藍光下看不清陸星材真實的臉色,劇烈起伏的胸口卻告知了他的激情暫時未退,鄭鎰勳輕輕廝磨著他的嘴唇「還是你的身體最能讓我瘋狂。」
陸星材皺著眉頭,並不只是因為這麼一句話,同時也是一直折騰著自己的性器的尺寸終於小了一點並且抽了出來,他忍著下體那些濕濡悶熱的不適感,翻過身看著已經靠在另一邊拿起菸草正在點燃的鄭鎰勳。
「是男人是女人?」當然知道動輒數個月不在家的時間裡,要讓如一匹狼一般狂放不羈的鄭鎰勳安份下來是不可能的事,但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有點難受。
鄭鎰勳忘記這菸草裡面參了苦艾草末的事一直到竄入鼻腔裡的焦香味才讓他稍稍回神,他吐掉了嘴裡的煙「當然是女人,你覺得我還有興趣插別的男人的屁股嗎?」
「我管不了你,你知道的。」還好是女人,是女人的話他還可以就算了雖然本來就不能怎麼樣,鄭鎰勳根本抓不住也管不動,不過如果不是跟他同性別的,那麼陸星材還能覺得在這方面他就是鄭鎰勳的唯一。
「你也可以,我不是跟你說過?」
陸星材看著鄭鎰勳吞雲吐霧的樣子,他伸出手劫過了對方的菸管放入嘴巴,焦油的香氣中帶著些微的苦味,就是方才與鄭鎰勳接吻的時候在舌尖嚐到的滋味,他好想再跟他接吻,好想直接從他的嘴巴裡面品嚐那層苦澀。
小心翼翼地爬起來,陸星材兩腿跨跪在鄭鎰勳的腰旁,就在他右側那條長長的刀疤旁邊,他改用左手拿菸,右手伸到身後去握住了半軟掉的性器,他用自己的臀部摩擦著前端與柱體「變大之後就可以進來了」
他可以從鄭鎰勳表情的改變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浪蕩的樣子與輕挑的語氣對他的影響程度,手中的男性已經變得沉甸甸的灼熱,陸星材將菸管放到一旁的矮桌上,順手拿起了被鄭鎰勳胡亂丟在一旁的潤滑液。
雖然甬道經過方才一輪已經擴張,但他喜歡這個味道,而且鄭鎰勳勃發的尺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鄭鎰勳好整以暇地看著陸星材性感的神情與修長的身影,最棒的是等一下他知道他會看到陸星材隨著上下動的過程而翻飛的黑髮,光用想像的他的下半身就已經完全膨漲,他現在就想要進去那個令人著迷的柔軟裡面。
陸星材抬起下半身,讓手中的性器抵著自己的皺折,表面的潤滑液沾在自己黏稠著體液的部份,他抬起頸子將鄭鎰勳的男性一點一點吞了下去。
「還有、我說過那是個誤會」
「你是我的,說出來。」
「我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我是你哈啊、啊啊」
鄭鎰勳受不了他頂著腰力挺了上去,這個角度剛剛好直接頂在前列腺的位置上,他看到陸星材的黑髮在飛舞,還有一些因為汗濕而黏在緊皺的眉旁。
陸星材說他的生命全都屬於鄭鎰勳也不為過,在遇見鄭鎰勳之前他幾乎以為他的人生就只能在那個骯髒的地方張開雙腿賺取微薄的薪水勉強渡日,他曾經是個低下的男妓,而且還不會說話。
不是真的不會說話,是不能說話,當他發現他擁有一語成讖的能力時他就知道他什麼話都不該說,因為長相樣貌頗具姿色,所以被賣到妓院。
他抱著他就算看到什麼也絕對不會開口說出半個字的心態在那個地方待了三年,一直到他遇到滿身是血的鄭鎰勳闖進他接客的簡陋屋子裡面要他不要出聲不然就殺了他。
這個相遇一點都不浪漫甚至還能說糟糕透了,這個受了重傷的賞金獵人遇到了啞巴男娼的狀況。但陸星材很快就發現鄭鎰勳身上帶了很大的一個劫難,如果不慎很有可能連性命都不保。
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卻因為他們對視時的一個眼神,而讓陸星材如止水的心濺起了漣漪,他在考慮該不該開口。
而他發現那個生澀不靈光的聲線是因為自己太久沒說話而導致,他才意識到他洩露了天機,而這些必將召來懲罰。
當中鄭鎰勳因為這個陰錯陽差而成為現在這種性格與能力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但他平安歸來──除了在臉上多了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還有日後與苦艾草結下的不解之緣以外──後他又再一次闖入陸星材的小屋,而且當時他正有一個中年客人,鄭鎰勳把他從陸星材的身上拽了下來,他不太記得那個人最後是死是活,但他就這樣把陸星材贖走了。
陸星材喪失了他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成為了一個普通人,而就算能力消失了他的直覺與心智還保持著,他知道鄭鎰勳在他未來的生命裡會是多麼重要的存在,不單單只是將他從那個骯髒的地方救走那麼簡單而已。
盥洗完畢之後陸星材吞了兩顆消炎藥,這已經是習慣的事就算現在對象只有久久才會回來一次的鄭鎰勳也一樣,他身體不好隨便一點發炎都很有可能會引起發燒或其他不適。
而他發現鄭鎰勳已經不在床邊,他將上衣穿好拉到定點後,邁著步伐走到陽台,果然看到他的身影;他先在茶几弄了一杯東西後走到陽台「進來喝兩杯嗎?」
「你是在搭訕我嗎帥哥?」鄭鎰勳心情不錯,張望了遠方的霓虹燈之後不留念地轉身進屋子,他高高瘦瘦的愛人已經開了燈,但光線偏黃不會太刺眼。
還記得剛才又衝動不可控制地做了幾次愛,還把陸星材弄到差點忍不住哭出來,陸星材忍著眼淚鼻音卻氾濫成災的樣子可愛極了,他聽到他用黏在一起的聲音問著那個疤還會不會痛,他真的很擔心之類的。
幾百年前就已經不會痛了,他忘了是不是這樣回答,但他記得陸星材看起來有點生氣因為他輕浮態度的關係,這些鄭鎰勳是無所謂,他喜歡陸星材這個樣子,而陸星材也是唯一一個讓他能用到情感的個體。
這種感覺是很難對外人道的,就像這杯苦艾酒的韻味一樣,它不僅僅只是苦而已,它還有一絲甘醇。
陸星材坐著,任由鄭鎰勳倒靠在他的大腿上,看他的動作好像是要點菸,於是他燃起了一隻菸放入他的口中。
他在靜待對方開口,但也希望他就這樣什麼都不說,就算只有短短的時間也好,讓陸星材妄想他會開口說永遠留在這裡不走了。但這不可能,陸星材比任何人都知道原因,鄭鎰勳與魔鬼交換了生命,條件是讓血液裡的猛獸沒有停歇的時候,他不後悔當初艱難地開口只為了洩露天機,但現在卻對自己的自私以及無法戰勝兒女情長而感到沮喪,陸星材甚至不知道是否該讓對方知悉那些苦艾草末是為了在想念的時候能夠一解嘴巴裡的寂寞而添加的。
好像想得太複雜了,陸星材的手突然被鄭鎰勳含在嘴巴裡,對方的虎牙咬得他有點痛,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他不解地看著對方這個舉動但並沒有抽回手,視線突然放在鄭鎰勳的那頂帽子與旁邊的槍枝上,他知道對方要開口了。
「我會在這裡待十天,之後要出城兩三個月,如果我先達成了會讓你知道,不是太危險的你不要擺那張臉?!」
「我哪有什麼臉,是苦艾酒太苦了還有菸熏的。」不危險的工作他知道對方不可能會接,陸星材也知道除非那個契約結束,否則他不會有停止提心吊膽的日子。
「頂嘴,嘴巴是拿來喝酒跟接吻的,你現在想要什麼?」
陸星材垂下頸子,覆上了鄭鎰勳的嘴唇。
──你帶走了我的黑暗,我願作你的狂花綻放。
*END*
星材妞生日快樂
嗚嗚嗚嗚我們妞好萌好可愛唷(?
這篇他有點冷可是在床上好厲害唷可以折來折去耶QQQQQQ
而且看得出來這是系列文
雖然我不一定會寫(幹
反正就是單篇單篇的系列文
所以就算沒寫也是能當一篇文(繞口令
Anyway今天是星材妞的生日
快成年了要嫁人了他鎰勳哥等得不耐煩了←
沒關係還有昌燮哥XDDDDDD
那麼一星期以內都是賀文的定理(我訂的
所以賀文二我會盡快key完(居然
給我感想QQQQQQQQQQQQQQQQQ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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