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三十問 第七問 瀏覽過去的相片
  with 鎰勳



  對於已經大學還要算這個他一輩子也用不到的方程式,陸星材只覺得又莫名其妙又有點生氣,但是鄭鎰勳懂那麼多,感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樣子又好厲害,害得陸星材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聽鄭鎰勳講話,還是在補習中了。

  他就讀的大學在大三下學期有一個不成文的傳統,那就是在校生必須獲得兩個專科證照,或是在校指定學科有三科以上達到高標。陸星材沒有順利拿到企管證照,所以他只能靠一般學科補強,英文與商概他全都高分過關,剩下一科數學卻把他逼退到覺得自己無法順利畢業的狀態,他跟李旼赫把煩惱全盤托出之後,鄭鎰勳就來幫他補習了,現在兩人正在鄭鎰勳的房間,由鄭鎰勳負責幫他解開所有他解不開的問題,再讓他實際演練一次。

  陸星材對於那些數字只感到頭好昏好痛,就算看過對方如何計算出正確答案的步驟也聽過他一一講解了,但對這些符號還是感到很陌生,就是因為數字概念不好所以才念文科的啊,學校實在不盡情理。

  握著的自動筆就乾脆丟在桌面,他本來想跟鄭鎰勳抱怨這些東西他不想管了,偏頭看見鄭鎰勳的側顏,突然有種心跳加快的感覺。

  鄭鎰勳穿著粗針的針織衫,棉柔的布料與咖啡的色系加上他戴著黑框的眼鏡,看起來就像咖啡廳裡會出現抱著原文書的大學生;鄭鎰勳看上去很年輕實際上也不大,配著大學生色採濃厚的樣貌,竟讓陸星材點走神。



  「哥……」陸星材將頭靠在鄭鎰勳的肩膀上,也不管這樣的動作會不會影響他的閱讀「你真的好好看唷……」

  「陸星材,」當然聽得出來對方的聲線裡滿滿的是撒嬌,不過做為忙內老公候選人的鄭鎰勳,該冷靜的時候相當冷靜可謂其他哥哥們之首。他動了動右肩頭「你算出來了沒?」

  「沒有。」倒也是老實回答畢竟一看就知道上面除了鉛筆畫的一堆圈圈之外什麼都沒有,陸星材並沒有從鄭鎰勳的肩膀上抬起頭,雖然對方聲線冷冰冰的,但是陸星材知道他的個性是這樣,再鬧一下應該也沒問題。

  「你不會的話要我再教你一次嗎?」

  「鎰勳哥我不要算數學啦~!?」

  「所以不需要?」鄭鎰勳低頭敲了陸星材的腦袋瓜一下「到底是誰要考試?」

  「哥你幫我去考,反正他們都說我們長得很像凹嗚!」話都還沒說完,剛剛才被敲過的地方又挨了一下,陸星材縮著肩膀怪叫著「痛啦。」

  鄭鎰勳一副不痛打你幹嘛的樣子,陸星材也只能摸摸鼻子,但他卻沒有離開鄭鎰勳,繼續賴在他的身上。

  任由對方像沒骨頭似地在自己肩上「等等幫你考試,沒過有懲罰唷。」

  「哈啊不要啦,哥你去跟旼赫哥說我不要去考啦。」

  「你都不敢說,叫我去講?」

  陸星材見耍賴也沒效索性不在這上面多做文章,他四周看了看,鄭鎰勳的桌面就像他平常給人的感覺一樣整齊乾淨,不愧是木頭商的孩子房間裡有很大的佔比是木頭傢俱,現在正在使用的長型書桌當然也不例外。

  視線停佇在一整排藏書裡唯一沒有書名的那本封皮上,陸星材像個好奇寶寶似地把手伸了過去「這是什麼?」


  鄭鎰勳還來不及阻止,陸星材已經把那本東西抽了出來。其實也沒什麼好見不得人的,那是之前從家裡帶過來的一本相策,裡面的相片是比較早之前的,前一陣子看完順手就插在空處,一時間也忘了要把他收回原位。

  「這個…」被內容吸引的陸星材終於坐直身子,翻開的照片有點時間了,但不難看出來那一張張主角漂亮的臉就是鄭鎰勳「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嗯…」他看了一眼那張大概在什麼公園拍下來的照片「國小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就算鄭鎰勳再怎麼提醒他現在是補習時間晚點再看陸星材還是沒聽進去,只聽見他不斷發出感嘆與驚豔的聲音,鄭鎰勳覺得他能在這種環境下繼續他的論文也算是一種修練了。

  鄭鎰勳輕輕嘆了口氣,繼續專注在他的論文上,只希望旁邊的陸星材可以不要這麼興奮,才剛剛這麼想,就突然聽到通天的叫聲。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你到底想怎麼樣?」鄭鎰勳揉著刺痛的耳膜,轉頭看著噪音來源。

  「這個這個這個。」激動到話都說不清楚,陸星材指著本子裡的其中一張相片「哥你好可愛嘻嘻嘻」

  那是國小參加化劇比賽的時候,母親替他拍下的照片,對著鏡頭比著yeah的姿勢的鄭鎰勳臉上有著濃濃不合年紀卻在舞台上很明顯的裝容,黑色的斗篷下看不清楚服裝但能看到色彩繽紛的樣子,最顯眼的除了那頭長假髮以外,就是戴在頭上醒目又誇張的桃紅色大蝴蝶結。

  鄭鎰勳記得那一天,那個話劇他到現在都還忘不了。

  再笑下去陸星材就快要得內傷了,他一邊嘻嘻哈哈一邊一直重覆著哥好可愛,或是蝴蝶結好大好漂亮之類的話。

  「蝴蝶結耶嘻」

  「因為我演公主,所以戴著蝴蝶結,有其他問題嗎?」

  「鎰勳哥從小時候就這麼漂亮,演公主也是理所當然的吧。」雖然可以理解,但還是久久沒有辦法翻頁,然後又重覆著傻笑與自言自語的行為。

  「我說,還有十分鐘就四點了,四點一到我會準時改你的作業。」鄭鎰勳也不急著把相策回收,陸星材來來回回翻著就像在翻動什麼寶貝一樣「聽到了嗎?」

  「啊啊哥我不要寫我不要考啦啊啊啊」


  「作業拿來。」四點整一到,鄭鎰勳拿過了陸星材面前的兩張紙,上面除了他算不出來的塗鴉以外什麼類似答案的數字都沒有,他相當乾脆地在上面劃了兩個大叉「一題都沒有答對。」

  「所以我說我不要去考試嘛。」

  「要不要考試是你能決定的嗎?」鄭鎰勳微蹙眉,面前的試卷他分明每一題都講解過了,為什麼連最基本的分數都拿不到呢?

  他是教授當然知道怎麼樣教學,難不成是他的教法不好,還是陸星材根本就沒在聽……看他考了零分卻還在摸蝴蝶結的樣子,鄭鎰勳已經知道了答案。

  「所以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

  「我剛剛說,作業沒寫完會有懲罰,何況你一題都沒答對,星材你覺得懲罰是什麼你才會記住老師教的?」

  陸星材這才聽出來他是認真的,對上鄭鎰勳的眼睛突然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我…我…」躊躇之間講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語,陸星材吞吞吐吐的「再給我一次機會?」

  「當然可以給你機會。」鄭鎰勳笑了,看上去溫暖的笑容「但錯了的話懲罰加倍唷。」

  「哈啊那算了算了。」陸星材揮揮手撥開了他方才的提案,他當然知道這種東西他做一百次也不會對半次「當我沒說。」

  「好吧,你說要什麼懲罰,我給你自己選擇是不是很疼你了?」

  才不是疼呢這才不是疼!陸星材嘴裡嘀咕著,問他要不要大膽一點講出來的話,他可能會就此被口水嗆到什麼的。

  「我不知道…」

  「那我來決定好了。」

  「等、」陸星材急忙又抓住了要起身不知道想去哪裡的鄭鎰勳「等一下。」

  「嗯?」

  「那…親我唔嗯」

  鄭鎰勳不等他說完,已經順著他的話湊上了嘴巴,對方的嘴唇軟軟熱熱的就像塊化開的糖,他先是輕柔吸吮著厚實的嘴唇,遂而啃咬著他的下唇,換氣之間他能聽到陸星材悶在嘴巴裡的呢喃,他淡淡的吻回去嘴唇中心,接著用舌頭撬開他的牙齒。

  「舌頭…」

  鄭鎰勳在接吻時講出來的句子又多了一分性感讓陸星材有種背脊發涼的快感,他聽話地伸出舌頭讓對方可以第一時間就纏住,他嘴巴開著讓鄭鎰勳可以任意放肆地進出,滿溢的唾液就快要順著舌頭低垂了,陸星材感覺到對方還沒要結束這個親吻。

  追著對方的舌頭,鄭鎰勳的舌尖就像條調皮的小蛇一點一點逗弄著對方,時而輕輕劃過敏感的上顎,時而用嘴唇吸著他的舌頭;耳朵裡面除了喘息聲還能聽到陸星材越來越粗重的低吟,鄭鎰勳知道他們家小朋友能跟上的換氣有限,也快要到不行了吧。

  鄭鎰勳結束這個吻之前,由下巴往上舔掉了不知道是誰的唾液就沾在陸星材的下唇,兩人之間的熱氣好像又多了一些,他起身端視著陸星材漲紅的臉與急促的呼吸。

  「親也親了,決定懲罰內容了沒?」

  「嗯?」氣喘呼呼的陸星材抬起頭「我剛不是說了,親我啊?」

  「喔?」鄭鎰勳面不改色地又靠了過去,貼在陸星材的耳朵上放慢速度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讓你舒服的事,才不會是懲罰。」語畢就像在證明他的話一樣,鄭鎰勳將右手探入陸星材的下半身,雖然對方有用手去擋著但他還是摸到了他的胯下「我說的沒錯吧?」

  「哥……」鄭鎰勳的手壞心眼地在他的性器上方摩擦,只是接個吻就起反應已經很丟臉了,陸星材現在只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哈啊…」

  「你看看你,」鄭鎰勳收回手並站直身體「有懲罰是這樣的嗎?」他收回視線正好落在那本一直妨礙陸星材用功的相策,他嘴角勾起了天使一般實質惡魔的微笑「我知道了,既然你那麼喜歡蝴蝶結,就綁上蝴蝶結拍照吧,手上綁一個然後…脫了褲子那邊也綁一個。」

  「什麼????」陸星材的眼睛睜得好大,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麼「哥你說,什麼?」

  「把衣服褲子脫了,你聽到我講什麼了。」

  「哥對不起啦…」陸星材雙膝跪地兩手舉高──以前在學校被老師責罵時的標準配備姿勢──「我不是故意笑你的,不是啦」

  看陸星材癟嘴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哭了,鄭鎰勳只是看著他並沒有打算要饒恕的樣子「我看你喜歡所以才幫你想的,懲罰這種東西當然要會痛會癢你才會記著,等我幫你拍了照片你以後看到就會提醒自己要用功了不是嗎。」

  「不~~是~~~啊啊」

  「陸星材,」鄭鎰勳再一次冷聲打斷了對方的耍賴「我不想說第三次。」

  「不然打屁股好了,哥,打屁股啦我不要綁蝴蝶結拍照。」都已經念到大學快要畢業了,但陸星材覺得寧可被打屁股也不要被拍那種照片,他會羞恥死的。

  見鄭鎰勳好像在考慮了,陸星材趕緊趴在床上做好準備,就怕對方會反悔「哥,鎰勳哥」

  「這樣好像也有點道理,但是這種事情我不能自己動手,家裡最大的是恩光哥,我去請他進來好了,你等我一下。」

  「啊啊啊啊!」鄭鎰勳才剛講完,趴在床上裝可憐的那個人馬上用最快的速度起床並且拉住握在門把上的那隻手「不要,不要請恩光哥進來。」

  被鄭鎰勳打就算了,他不要徐恩光看到他這麼糟糕的一面,他就是不想要這個樣子,總覺得如果被他們知道了,自己很差勁的事情會傷了他們的心。

  不是說鄭鎰勳就沒關係,只是陸星材最依賴的人年紀最相近的是他,有些事情會比較不會那麼計較。



  「我脫就是了,哥把我綁起來就是了。」



  最後鄭鎰勳不知道在哪裡變出了一大堆的緞帶,有寬有細什麼顏色都有。

  他先用寬版的亮紅色緞帶將陸星材的手腕綁在一起並繫上了一個相當顯眼的蝴蝶結,讓陸星材跪在地上全身上下只剩下襪子的狀態讓他的手靠在頭頂,手腕上的蝴蝶結看上去就像是綁在頭上一般;而被玩弄到勃起的性器上則是綁著黃色與粉紅色的小蝴蝶結,在拍立得的鏡頭裡鄭鎰勳也能看見他要哭要哭委屈得要死的表情。

  拍了幾張之後陸星材還真的不小心落淚了,鄭鎰勳拿他沒辦法把顯影後的照片收起來,把人拉起來又親又哄了好一陣子,當然因為擦槍走火最後還是滾在鄭鎰勳的床單上,他暗自慶幸還好論文最麻煩的地方他已經解決了。

  陸星材最後睡在他的房間,面對李旼赫後來的詢問,鄭鎰勳也只能說他會再找時間幫他補習,那一科就算不能高標也會低空飛過及格線。



  「其實很可愛啊,哭什麼。」鄭鎰勳笑笑,把兩張珍貴的惡趣味相片收了起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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